安东尼是长生的人类和是不死的异能是完全两种概念。
前者还可以应用到那些富商身上,但是富商可不敢冒险去参加危险的异能实验。
异能者有的,他们完全通过金钱买来异能者卖命。
只要足够有钱、有人脉,之前欧洲的那个超越者魏尔伦也得听命于他们。
而且死人的异能算不算是本人还是一个哲学问题。
现在欧·亨利忽然折戟,被送到医院抢救,据说已经没了心跳,很难救回来了,而高层也不想为安东尼继续支出经费了,所以这个行动就终止了——即使这一场行动以剿灭黑手党群魔为名。
本质上永远只是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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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你……”卡夫卡后退一步,看着走过开的费奥多尔,忍不住有点惊恐。
费奥多尔靠的太近了,而他的异能适合和人拉开距离。
不止如此,费奥多尔紫色的眼睛里没有半点情绪,身穿黑色的披风,看上去像是童话故事中拿着镰刀的死神一样。
“安东出问题了,他现在应该被迫回圣彼得堡了,你的异能是变形记吧?把我带上,和我一起去圣彼得堡。”费奥多尔没说什么废话。
安东尼现在的存在应该类似涩泽龙彦之前的情况,只是涩泽龙彦的头骨在他的手中,所以他的刷新点还在原地。
安东尼不一样。
他的刷新点很可能是安娜被埋葬的地方——毫无疑问的圣彼得堡。
他想要见到安东尼就得赶紧赶去圣彼得堡。
他自认为自己有好几个情敌,一个卡夫卡,一个阿列克谢,一个欧·亨利,一个玛丽·安娜。
他派契科夫去干掉欧·亨利了,阿列克谢没能被他杀死,玛丽·安娜也是差不多的情况。
没杀卡夫卡只是因为安东尼最近用他用得比较多,他没有机会,而且卡夫卡看上去就像是个老实人,败犬属性等级似乎只比他低一点,威胁性很低。
不过在安东尼消失后,阿列克谢他们也一并消失了,这让费奥多尔瞬间意识到自己之前的猜测都错了。
他们很可能不是什么情敌。
“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卡夫卡意外极了。
费奥多尔差点应了一声,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卡夫卡喊的应该是安东尼。
他没说什么废话,手直接放在了费奥多尔身上,把他变成了一只白色的仓鼠。
纯白的仓鼠如果不是没有尾巴,看上去就跟从实验室里跑出来的一样。
卡夫卡掐住仓鼠的后脖颈,举在空中,给安东尼打了一个电话。
他把费奥多尔变成老鼠只是卸掉他的攻击性。
他只是社恐,又不是傻。
在他确定电话真的打不通之后,他这才慌慌张张地打了一辆出租车。
仓鼠的四肢放松,小爪子垂下来,在卡夫卡上车把他放下来,放松戒备心之后,他才张嘴啃了卡夫卡一口。
让他确定浪费时间。
一口下去咬穿了一个小口,卡夫卡吃痛,但是没有去拍仓鼠,而是弱唧唧地从公文包里翻出绷带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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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奥多尔被多个国家通缉,而且现在应该有很多人猜到他很可能要回到圣彼得堡,他不可能以自己的身份坐飞机回去,如果想要通过常规的偷渡方式,那实在是太浪费时间了。
卡夫卡的异能很好用。
谁会注意到一只小仓鼠呢?
他只要扒在卡夫卡的衣角,在过安检的时候从检查的机器下面钻过去就行了。
出机场就更简单了。
在飞机舱门还没打开,费奥多尔就叼着一张写着“开车”的纸窜出去了。
卡夫卡看着窜得飞快引起一片尖叫的白色仓鼠,他总算知道为什么费奥多尔借用他的计算机把约定的时间卡得那么紧了。
还没等卡夫卡狼狈地过了海关等到新的网约车,费奥多尔已经跑到了警局查起了卷宗。
在网络记录中并没有近两百年前的杀人案的详细记录,只有一些小众的爱好者会知道这种事情。
这是沙皇帝国时期的事情了,一般来说这样的记录早就在时间的长河中消失了,但是这场杀人案实在是太恶劣了。
虽然安东尼和费奥多尔的家庭都落魄了,落魄到别的贵族都不太能瞧得起的地步,可是只要他们又一个贵族的头衔,这种恶性事件就会激起不少贵族的愤怒或者说恐惧。
就像是看到街头的流浪狗瘦的皮包骨头的街区,在看到有人打死这条狗之后,忽然蹦出一堆人来要求严肃处理这件事。
以费奥多尔的欠债,他的确称得上是流浪狗级别的小贵族了。
不过除了他的欠债,他还有一个身份——著名作家。
涉及到了当年一位著名作家以及他的妻子全家的死亡,影响已经足够恶劣了,更何况这位作家刚刚写出了一个轰动的小说——《罪与罚》。
这个作家的神秘死亡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甚至衍生了一些故事。
故事的细节集中在费奥多尔身上,这起案件的另一半受害者反而没太有人关注。费奥多尔只能确定的是,安娜和“费奥多尔”并没有埋在一处。
仓鼠费力地扒出了一份文件,泛黄的文件从柜子里掉出来,噼里啪啦落了一地。
仓鼠累得气喘吁吁,把这份文件推出去差点让他的心血管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