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自己这个人真的是不讨人喜欢,就连自己都没法喜欢自己。
不过费奥多尔知道自己的表达是夸张了一点,但是细细想,他也觉得没什么可奇怪的。
虽然这种话他不常对安东尼人之外的人说。
的确有点羞耻,但是更多的还是因为他觉得安东尼不是他的东西,向别人这么炫耀安东尼就像是物主炫耀他的某件物品一样。
更何况告诉别人安东尼有多好,岂不是给自己增加竞争对手?
费奥多尔相信这个世界上不妨慧眼识珠的人,谁都想要好东西。
所以即使是在小说之中,他也从来没有写过以安东尼或者安娜形象创造的角色。
这是你们花钱就能看的东西吗?
没那个资格好吧。
加钱也不行。
别以为他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多少窥觑他老婆的人。
但是此刻太宰治的眼神像是见鬼一样,让本来就是想要把太宰治搞得迷糊的费奥多尔有点恼火。
这货是什么意思?
据他所知,太宰治只比他更变态。
邀请别人殉情不比专一的喊自己老婆是女王要离谱得多吗?
他有脸摆出这幅样子吗?
“太宰君长大就懂了。”费奥多尔以长辈的身份装模作样地说道,心里却在说没品的家伙。
他是哪门子长辈?
太宰治无语地看着费奥多尔,这种口吻像是糊弄小孩子,实则是在疯狂鄙视他的不成熟。
正常长辈也不会胡说八道说这些东西。
“所以你就打算一直和太宰治耗着吗?”魔人在费奥多尔的脑海里问道。
“当然不是,我在等人。”费奥多尔回答道。
魔人思索了片刻,没想出来费奥多尔有什么招数,难道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费奥多尔和果戈里联系上了?不过费奥多尔好像一直都是这颗头的形态,应该也没这个机会。
魔人还没想到结果,武装侦探社剧烈地震荡了起来,地板塌陷,一颗子弹穿透了中岛敦的肩膀,剧烈的疼痛让白虎的异能发动慢了。
而费奥多尔的脑袋被一个开着摩托穿过武装侦探社楼下的女人用兜网捞过,然后她直直地开着摩托车碾过倒塌的板子撞向玻璃,摩托车咚得一声落在公交车上,激起短暂的尖叫。
太宰治在武装侦探社的楼下,被摔得够呛。
他看着费奥多尔头消失的方向。
老鼠窝还真的是不好清干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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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东尼和阿列克谢被分开了。
森鸥外用的理由是哪有让客人住在一间房子里的道理,这样让别人知道了还以为港口黑手党落魄到了这个地步。
森鸥外虽然在做事上有很多让人诟病的地方,但是在和人说话的时候,总是说的很熨帖,很难让人挑出什么差错。
但是他背后的目的也无非是把安东尼和阿列克谢分开,防着他们交流搞事,甚至还派人在他们房间外守着,说有什么事就喊这些人去干。
至于守着的人的目的也无非是监督。
安东尼没什么好慌的。
阿列克谢又不是一个小孩子,他做事的分存拿捏得比安东尼还要到位。
只要不喝多了,他总是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的。
安东尼让人给他泡了一杯红茶,端着茶杯,让人把椅子和一张桌子搬到门边,施施然地坐下来,从边上随便拿了一本小说看了起来。
森鸥外总不能监视他们一辈子,反正安东尼对现在的情况还不甚了解,不如就先静以观变。
至于为什么要到门口坐……
安东尼没多久就听到了隔壁的房间传来的声音。
阿列克谢声音模模糊糊的,但是凭借安东尼对阿列克谢的熟悉,他应该是在向人要酒。
安东尼的眼角青筋暴起。
狗东西他就知道。
安东尼不在,阿列克谢就惦记着找妈妈,但是安东尼在的时候,阿列克谢就总想着摆脱安东尼来一口酒。
现在有“热情好客”的森鸥外请客,阿列克谢不可能不薅羊毛的。
也就是因为碍于森鸥外和阿列克谢之前搞得剧本,安东尼没法出去给阿列克谢来上一巴掌。
阿列克谢不是他生的,但是这并不妨碍安东尼看阿列克谢撅一下屁股就知道他想整什么活了。
拳头硬了。
安东尼强忍着怒火翻了一页书,至于书里写了什么他完全没有记住,他之听到了阿列克谢对外面看守他的人说:“既然森首领要你们好好地照顾我们,那就找几个人来喝酒吧。”
“反正没有你还有别人能够在门口守着,你们港口黑手党不是首领的命令是绝对的嘛?快点,我不想听你们日本人废话。”
阿列克谢之前就在那里作妖,看上去是想挨安东尼一顿打。
现在看起来何止是想挨打,应该是想挨一顿大打,让安东尼使劲给他紧紧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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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列克谢的确是想皮一下,他又不是不知道安东尼会生气,反正没关系,安东尼还是非常容易原谅他们的。
日本人的酒量并不大,阿列克谢才微醺的时候,身边已经倒了一圈人。
喝高之后,港口黑手党的人的自我管控能力都降低了:“你这个人,有本事等着,中原干部会为我们报仇的。”
阿列克谢抬眸,紫色的眼睛依然清明,他晃悠着手里的酒瓶,动作优雅,像是在摇晃酒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