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容清樾抬腿过去,居高临下地望着女孩,手指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为什么没有人买你?”
    方才还中气十足与子厦叫喊自己不是小孩的女孩此时蔫了气不说话。不知为何,她有些怕面前这个人。
    “她咬人。”菡萏在旁替她解释,“可凶了!”
    菡萏和子厦经过的时候,正好宜香楼的老鸨相中她,抬着她的脸看里看去,很是满意,就差付钱,女孩目露凶光一口咬住老鸨的手,硬生生咬下块肉来,痛的老鸨直叫,说不买了。
    好好一桩生意就这样被毁,卖人的人贩气不打一出来,指挥打手也不管她还是个孩子,往死里打。
    子厦冷脸不想管闲事,是菡萏不忍,眼看这孩子要被打死了,撒娇向子厦借了些钱将人买了出来。
    这孩子倒也硬气,被打得只剩一丝气,在她被买时,忍着痛意站了起来。
    容清樾仔细瞧了瞧女孩,她不惧不怕的与自己对视,浑身透着一股倔强。
    有趣。
    她撤开抵着女孩的手,不再多问,菡萏知道这是同意她将人带回去了。
    平兆见公主默认似的同意她那小侍女的请求,嘴巴张了几次,就要开口,扶着把手的手被公子按住,他垂眼,公子朝他轻微摇头。
    想来公子从前武功不低,应当同他一样看了出来。
    但为什么不让他说?公主显然还不知道。
    不过公子摇头一定有他的道理,平兆将喉咙口欲出的话咽了回去。
    第27章 贰柒
    容清樾遇袭受伤的事, 不多时几乎所有云都世家都知道了,上门探望的不可胜数。多数为假意,看着她是公主的面子, 托家里小厮来送个礼。
    她遇袭遭殃的不止刺客, 还有当夜城防巡逻的领兵费义, 因他的姗姗来迟, 容清樾说:“玩忽职守, 这领兵别当了,回家去吧。”
    当时她面上带笑,语气也是一贯的柔和, 只是仔细看她眼睛能看到里面的寒霜。
    费义那夜被安排到朝阳大街当值, 最初有人来报只以为是寻常人的打斗,起口角争执在朝阳大街实在常见。他眼瞅着差不多了才带人姗姗来迟,看清迎面过来红衣女子的模样时他登时僵住, 已经听到脑袋落地的声音。
    费义自觉无才无能,依靠着家里淡薄的一点亲戚关系,才当上巡逻军领兵, 还没捂热乎呢,就让他回家去。晋昭公主亲自发话, 往后谁都不敢再为他谋求官职了啊!
    “殿下息怒!殿下息怒!臣,臣也是不知道是殿下在这啊!求殿下宽恕!”费义悲戚求饶, 跪着向往街头走的贵人爬。
    “我宽恕你有何用?”容清樾倏然停下, 转身赏给费义一脚,将人踹得人仰马翻, 她收了力, 否则费义此刻已经躺的起不来了,“听说朝明大街每年都因滋事死了不少人, 你要是能得这些人宽恕,我便饶恕你今日如何?得不到别求,白拿钱不干事,朝廷就该处死!”
    巡逻军一直都是朝廷有关系的人拉扯宗族子弟塞人的重灾区,年年都有无数玩忽职守不维护治安,导致百姓死亡的事。
    前脚出事裁撤一批人,后脚那些官又塞进来一些人,混一个死循环,难以解决。
    她气就气在这些人,有个一官半职,就不把百姓当人看。
    公主殿下身上巨石似的压迫感让费义浑身寒凉发抖,头磕在地上不敢起,直到公主离开方起身,双腿无力,一抹额头尽是恐惧滋生出的冷汗。
    夜间巡逻军队归属云都城军,昌宁帝为此将督军萧烨白叫道跟前斥责一顿,更是在容清樾的旨意上给费义再加一道杖责。萧烨白以费义家中有病重老母要养为由,为着个毫不相干的下属在玉阶跪了一夜,直到天明昌宁帝才看在他和晋昭的关系上,饶恕了一回。
    太后宫门一开就直奔公主府来,与本就在宫外住的容依音守了一夜清晨叆叇时要回府照看依赖母亲的任箫时在门口遇到。
    容依音浅浅蹲身,福身道:“祖母安好。”
    太后点头:“要回去了?”
    容依音解释道:“小啾的伤有太医看过,无碍睡着了。孙女家中还有箫儿,他此时该醒了,见不到我总是哭个不歇,孙女得回家一趟。”
    “好好,快回去吧。”太后和蔼的看着大孙女,“孩子更重要。”
    太后虽偏心偏得没边,可在容清樾之外,对每个孙子辈的孩子都是一碗水端平,因着容依音对妹妹没有因母亲的缘故疏离亲妹很关照,太后对她总会多几分宽容。
    孔氏引着太后进了寝屋,原是想让太后去堂厅喝盏茶,太后不依执意去看容清樾。
    她昨夜处理伤口和一堆遇袭后事,直至天际乍见光亮时才缓缓睡去,累得够呛睡得极沉。
    太后轻手轻脚的撩开幔帷坐在床边,静静看了会儿孙女的睡颜,身手拨开搭在她面颊上的发丝,仔细瞧瞧孙女的脸,并无大碍,那就是伤在身上了。容清樾被衾裹得严实,一只手都不漏在外面,让太后无法查看,她回身看向一旁恭立着的孔氏:“伤哪了?严不严重,太医如何说?实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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