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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奉子成婚之后 第46节

    她娘只是眼盲,又不是缺胳膊少腿,能摸不出来她的肚子多大?看她四个月后把孩子生下来了怎么交代!
    “我娘身体不好,若是被她知道我婚前有孕,我怕她气坏她的身子,之前就一直没敢说实话。”
    沈棠宁抓着被子,小声说:“本来是想等过几日的时候和我娘说我有了身孕,骗她孩子三个月了,没想到还是被她看了出来……”
    其实她原本的打算是不告诉温氏她已有孕,和离之后直接与谢瞻一拍两散,省得母亲担心,但这话她莫名的就没敢说出来*。
    谢瞻心里总算舒坦了些,嘴上偏不承认,翻了个身说道:“你这人的毛病就是喜欢胡思乱想,都告诉你我没生气了,省点心早些睡吧。”
    他这么说沈棠宁便不好再继续下去,沈棠宁从小学会察言观色,听出来他语气里似乎并无恼怒之类的情绪,才略略放心,轻轻应了一声。
    说来也是奇怪,自从谢瞻搬过来和她住之后,她的睡眠变好了许多,大约是身上阳气足了缘故,很快呼吸便清浅绵长。
    睡梦中,有人穿过帘子,慢慢将手伸向她柔软的腰间。
    软玉温香搂在怀里,寻了个叫她舒服的姿势,枕着自己的手臂。
    闻着她头顶幽幽的发香,一夜无梦。
    第34章
    温氏新买的宅子在崇北坊,地段好,风景好,有山有水,地方也幽静。
    第二日谢瞻下值的时候,特意绕了条路去了崇北坊看望温氏。
    温氏见是他来十分意外,诚惶诚恐地向他道谢,担心谢瞻责怪女儿娘家多事,道歉的话忍不住说出口,比昨日还要诚恳。
    又道这宅子太大了,她一个人住不惯,不如就叫她搬去温家和沈棠宁的舅舅住在一处。
    虽然沈棠宁一直说这宅子是她出钱买的,但温氏清楚以她们母女二人目前的财力,根本不可能买得起这样好的宅子。
    早上沈棠宁也和谢瞻提过这事,她目前攒的钱不够,想先叫温氏去温济淮那里挤一挤,话里话外的意思是想搬出这新宅子去。
    谢瞻却颇不以为然,和温氏说他谢瞻的外家怎么能住在小街坊里,算是间接承认了这宅子是他所买。
    当下又命安成把温氏扶起来,嘱咐温氏安稳在此处住着就行,有事打发滴珠去找他来解决,跟他不必客气。
    谢瞻留下不少东西,吃的用的都有。
    他走后,温氏却长长地叹了口气。
    陈妈妈笑问:“夫人这会子叹气作甚,姑爷若不是喜爱姑娘,怎会待您这样好?”
    温氏叫陈妈妈把门关了,外面的丫鬟婆子,包括滴珠——
    她都弄清楚了,滴珠是谢瞻安排进沈府保护她的丫鬟,既然外面都是谢瞻的人,说人长短还是关起门来更合适。
    “你观他如何?”温氏问陈妈妈。
    陈妈妈想了想,“姑爷人看着是傲气了些……嗯,有些拿腔拿调,不过他是高门大户,咱们小门小户地。”无奈地摇了摇头。
    谢瞻和温氏说话,称呼她为温夫人,虽态度亲和,言语中却难掩傲慢疏离,上等人和下等人之间除了身份、地位、财富,还隔着一道天然的无形的难以逾越的鸿沟。
    温氏心里不介意,毕竟让镇国公世子叫她一声岳母,她也担当不起,她介意的是谢瞻和女儿成婚以来,这是她第一次见谢瞻这个女婿。
    婚前婚后沈棠宁各种找借口,说谢瞻很忙,她觉得女婿年纪轻轻便身居高位,忙些在所难免。
    可忙到都来不及拜见她这个妻子的母亲,忙到回门都没有时间,她是眼瞎,却不是心盲。
    与萧家定亲时,萧家的那个孩子就隔三差五地带着补品上门来探望她,堂堂侯爷在她这个眼瞎的妇人面前没有一点架子,给她端茶倒水讲笑话。
    尤其是,昨夜陈妈妈就已经告诉了她实情,女儿腹中的孩子,是婚前一场阴差阳错的宴席怀上的……
    “像萧侯爷那般身居高位却谦逊有礼的男子世间又能有几个呢,”陈妈妈安慰道:“至少姑爷对姑娘好,他若是对姑娘无心,何必来管沈家的闲事,给您买这样大的宅子?”
    “以后别再提那个孩子了。”温氏说道。
    陈妈妈自知说错话,忙住了口说起别的来。
    温氏听着,心里头却依旧沉甸甸得难受。
    女儿的性子看着温和心软,实则敏感要强,哪怕心里再难受,面上依旧会装出开心的模样来敷衍她。
    尤其是她沈家与谢家的门第之隔,到如今,女儿更是连娘家也没了……温氏糟心极了,这场门不当户不对的婚姻,叫她很难不担心,女儿是否能承受来自谢家富贵逼人的压迫。
    即使她能忍受一时,一辈子小心谨慎地夹着尾巴做人,却不是弹指一挥间,挥挥手就能过去的。
    她为女儿委屈痛心,早知如此,她宁可不要谢家帮她,也不想拖累女儿,就这么一头撞死算了。
    罢了,温氏又转过念来,自嘲一笑。
    事已至此,多想无益。
    好在她这位女婿,心里似乎是惦记着女儿的,如今她只能祈求,小夫妻两人的关系能处的越来越好,那谢世子和王夫人莫要因为沈家的这些丑事牵连到女儿身上才好。
    -
    惊蛰过后,下过一场春雨,气温终于渐渐转暖。
    溪畔的绿柳钻出几粒嫩绿的芽儿,少了对温氏的担忧,沈棠宁这几日都心情很是不错,出门散步,花园里鸟语花香,听到笑声一阵阵如银铃般清脆。
    锦书说:“听说今日夫人在府里设了春日宴,四姑娘请了几位交好的贵女们来吃茶。”
    沈棠宁点点头,不欲上前打扰,正想悄悄离开,谁知谢嘉妤的丫鬟蝶香眼尖,一眼看见了沈棠宁。
    过了会儿谢嘉妤就撇下小姐妹们从后面追了过来,往沈棠宁手里塞了枚香脯,热情邀请她道:“嫂嫂,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坐坐!”
    “我待会儿还要回去吃安胎药,就不打扰你们了。”沈棠宁婉拒道。
    见谢嘉妤红光满面的,便又笑着问道:“阿妤今日怎么心情这样好,像遇着什么喜事了似的?”
    蝶香嘴快地道:“可不是喜事,今日桓世子也上门了呢,特意给姑娘送了不少好看的点心首饰,还有姑娘特别喜欢的云缎锦,拿来做春衣再好看不过呢!”
    “就你多嘴,促狭鬼!”
    谢嘉妤嘴里嗔怪,脸上却满是小女儿被恋人讨好后的娇羞甜蜜。
    提起卫桓,她就像打开了话匣子,忍不住滔滔不绝地炫耀了起来。
    人总是这样,乐于迫不及待地和别人分享自己的幸福和喜悦,卫桓懂得讨女孩子欢心,谢嘉妤也在苦恼怎么回赠什么礼物才能表示自己同样的心意。
    可惜针指女工她并不擅长,沈棠宁想了想,说道:“听闻卫世子为人风雅,喜好书画,尤擅丹青,你若能寻到他喜爱的名家书画,他见了一定十分欢喜。”
    谢嘉妤顿时茅塞顿开,附掌道:“我怎么就没想到,嫂嫂你真聪明!”
    沈棠宁笑笑,想到一事,转而问:“嘉妤,你哥哥穿衣打扮上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喜好,比如衣服的颜色和花纹的样式?”
    谢嘉妤凑过来说:“嫂嫂要亲手给哥哥做衣服?”
    她笑得暧.昧,沈棠宁却觉得有些尴尬,低头轻应了一声。
    其实她的表情和语气里都没什么特别的意味,但谢嘉妤只把此当成与她一样的不好意思,一口气说了谢瞻的穿衣习惯和好几个喜好的样式。
    沈棠宁心里有了数,俄而琥珀来寻谢嘉妤,说王氏找她过去有些事,谢嘉妤遂告辞离去。
    沈棠宁也差不多到了吃药的时辰,回去的路上经过景园后一片嶙峋假山,隐约听到假山后侧娓娓传来几个女孩子的说笑声。
    听声音大约是适才谢嘉妤招待过的几位贵女,大约是见谢嘉妤不在,便自己随处逛了。
    沈棠宁准备加快脚步,就听有人说道:“朱姐姐,你刚才看见沈棠宁了吗,她肚子得有五六个月了吧?”
    “她还好意思腆着脸和嘉妤说话!”
    “那能怎么办,她不讨好嘉妤,怎么讨好去谢郎?”
    “她那样放荡的女人也配嫁给谢郎!”
    “你们有谁知道那日东宫小皇孙的寿宴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她怎么就这么轻易地得手了?外面都说是两人吃醉了酒,可是谢郎身边那么多扈从,她便是吃醉了酒进错屋也无人阻拦?”
    一人冷笑道:“你懂什么,男人都是好颜色的,自然是谢郎也不能免俗啊……”最后轻轻叹了口气,那意思却是不言而喻了。
    过了会儿又有人忿忿地道:“我听闻谢郎的生母先王夫人是位饱读诗书的才女,谢郎一向孝顺,定喜欢如他生母那般才华横溢的女子,当初若不是谢皇后早早赐婚,今日嫁给谢郎的说不定就是朱姐姐了!”
    朱仪君轻声斥道:“莫要浑说了!皇后娘娘嘉言懿行岂是你等可以置喙的?”
    那名贵女吐吐舌头,忽有人指着不远处道:“你们瞧你们瞧,那是不是谢郎……哎呀,你瞧他在看我们呢!”
    贵女们的目光顿时都齐刷刷地看向了朱仪君,纷纷怂恿簇拥。
    朱仪君出身皇族,封号汝阳郡主,她的父亲乃隆德帝的亲弟睿王,比永宜县主常令瑶还要高贵几分。
    可惜正是因为太过高贵,皇亲国戚,导致当年谢皇后选了常令瑶而未择她,多年来朱仪君始终耿耿于怀。
    透过假山的间隙,沈棠宁果然看见谢瞻的目光向着贵女们这边扫来,似在寻找什么。
    而朱仪君从怀里掏出一枚香囊,在众女们的鼓励声中红着脸迎上了前去。
    沈棠宁看了片刻,转身快步走开。
    ……
    朱仪君手里抓着香囊,追着道:“谢世子!谢郎!”
    谢瞻脚步微顿。
    朱仪君一喜,连忙转到他面前,鼓起勇气道:“谢郎……多年不见,你可还记得我?”
    京都女子常喜欢将那些俊美爱慕的男子亲昵地唤作郎,譬如谢瞻,谢郎便是京都的小娘子们对他的爱称。
    谢瞻那双漂亮的凤眼一扫过,朱仪君登时心如鹿撞,低下头去。
    “不认识,”谢瞻淡淡道:“你有事?”
    朱仪君心内失望,又想到自从他与常令瑶订婚后,她便随着母亲回了父亲睿王的封地河北,谢瞻不记得她也正常。
    “没什么事,就是许久不见了,想同你说几句话……”
    听说他很不喜欢他的新婚妻子,朱仪君自然不可能给人做小,不过当个平妻她心里却丝毫不介意。
    谢瞻对女子一向是没什么耐心的,这朱仪君羞答答酝酿半天,谢瞻耐心告罄,直接打断她道:“我没什么与你叙旧的,我问你,你有没有看见世子夫人?”
    “啊、啊?”朱仪君愣愣的,“我刚刚好像看见嘉妤和她……”
    谢瞻把手里还热乎的油纸包塞进胸口里,转身走了。
    -
    沈棠宁回来吃完药,坐在床上看着自己已经裁剪好的衣料发呆。
    想到谢嘉妤口中的云缎锦,平日里谢瞻身上衣服的料子不是什么贡品就是御赐,而她手中的这块还是她咬了咬牙狠下心买的五十两银子一匹的苏缎,她自己都很少舍得穿。
    有那么多大家闺秀喜爱他倾慕他,给他送的香囊荷包数不胜数,她做这件衣服的意义在哪里呢,人家真的稀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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