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还是不解:“但是我是夜叉时候。别人,哪怕是梦之魔神也没看出来。”
摩拉克斯很是温和地给他解答:“你忘了,同化度。如果我没猜错,当时的你与夜叉同化几近完全,所以哪怕当时的你很弱,并没有夜叉的擅战,但若陀依旧把你当成夜叉。而你化身旗鱼以及其他鱼海洋生物的时候,哪怕你提高同化率也在保留理智,所以才会被人发现。”
溯懂了:“我把自己与夜叉的同化调到最高,甚至自己也认为自己是夜叉。但在海里的时候,哪怕开启了同化调整,但我永远不会觉得自己是海洋生物。”
摩拉克斯:“正是如此。”
溯陷入深思。
溯看着摩拉克斯:“如果,我伪装成你呢?”
摩拉克斯早就想过:“你既然能伪装成鱼类获得它的水性,按理来说,如果成功伪装成我应当也会获得一些能力。”
看着跃跃欲试的溯,摩拉克斯继续:“而且,不仅仅是我,若陀,马科修斯,甚至璃月其他人,你都可能以他们为样本记性伪装。不过,能够获得多少能力,就不得而知了。”
溯:“如果我的伪装真那么强大,那我把其他东西伪装成功你,那不是说璃月能出现n个摩拉克斯?那样一来,璃月能征服整个提瓦特!”
摩拉克斯看着他,沉默半晌,道:“这样的同化不出意外只能在你身上实现。如果由你来伪装其他人,应当没有那么容易达到能够获取模仿伪装原体的目的。”
溯一听,明显失望。
摩拉克斯继续:“而且,如果我的估算没错,你伪装同化其他存在,想要高度同化只能对‘意识中’比你弱的存在进行伪装。比如最开始你伪装成夜叉,哪怕某些夜叉的战斗力比一些魔神还要强大,但你确实能够进行高度同化,因为你是魔神,在普通人意识中魔神强过夜叉。而你想要伪装成我,或者若陀,甚至是马科修斯,兴许,只能对外貌上进行伪装。想要真正拥有我们的能力,权柄,应该是相当困难的事。”
看着溯,摩拉克斯道:“想验证这件事其实很简单,只要你现在照着我进行伪装,然后看看是否能使用岩元素,是否能进行契约,就能得到答案。”
溯看着摩拉克斯,半晌,还是拒绝:“算了,我相信你的判断。”
他不想伪装成摩拉克斯,从心底的排斥,那是属于直觉类的排斥。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反正今后也没什么需要他参与,可能会威胁到他安全的战斗,权柄是否强大并不重要,够用就行。
摩拉克斯却是询问:“上次是不想探查我的力量,这是拒绝伪装成我确认伪装能力,感觉,溯好像很排斥关于我的事?”
溯懵了下,这个问题,或者说这个结论,让溯略微有些没能反应过来。
他停下,推掌做了个打住的姿势。
“等等,你是从哪方面得出了我是排斥你的结论?”
他表情纠结,最后还是把那话说出口:“不应该是对你敬畏,不做任何可能冒犯你的事?”
摩拉克斯却是若有所思:“是这么想的?那么可能是我误会了。毕竟不论是朋友的身份,亦或者是平日里溯的表现,着实与敬畏二字扯不上关系。”
溯嘴角一抽:“那还真是冒犯摩拉克斯大人了。”
摩拉克斯哑然:“我的意思是,溯不需要这么紧张,不过是探查力量和伪装确认力量,在我同意之后,着实不需要这么谨慎。”
被他这么一说,溯确实有些心动。
但直觉一直在提醒,溯最终还是选择摇头。
“不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摩拉克斯看着他,沉默半晌,点头。
“好。”
溯不知道摩拉克斯是不是生气了,虽然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可生气的,但就是感觉他有点不开心。
当然,不管摩拉克斯开不开心,他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不伪装就是不伪装。
溯没说话,摩拉克斯也没说话,一时间两人的气氛略微有些怪异。
那天后不久,天衡山上的房子建成。
溯和摩拉克斯去‘验收’,空荡荡的房子看起来还挺舒心。
一楼溯只是随便看了两眼,摩拉克斯仔细查看二楼的时候他则跑到三楼,没有第一时间看主卧,而是进入画室。
他对画室的阳光有要求,势必要做到太阳一出现立马就能捕捉到最好的光线,而太阳西下的时候也能获得好的光照,因此这里的采光是整栋房子里最好的。
他仔细抚摸过每一扇窗,嘴角的弧度再也压不下去。
溯对画画的喜爱源自于自己的母亲,但在看到母亲孕期的自画像的时候,他无法自拔地喜欢上画画。
画画与照相不同,可以发挥想象力,在父亲责骂的那些时日,他靠着想象中的母亲活下来。
在他想象中,母亲和父亲是完全不同的,温柔,知性,大方,一切美好的词都被他安放在母亲身上。
他笔下的母亲,自然也就是他想象中的模样。
甚至,梦境中的母亲,也是他想象出来的。
溯扬起了嘴角,从夜叉时期杀人后觉得自己不能再次拿起手术刀,到后来无意间再次拿起画笔,最后是现在有了个安稳的的地方让他画出更多母亲的模样。
跨越的时间不可谓不长,但这些时间却是冲刷掉身上的罪恶的利器,让他觉得自己有资格再次画出母亲的样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