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由落水一事,她对明于鹤有了新的认识,但是不知该怎么详细表述。
他目无纲常人伦,对亲妹妹提出那样过分的要求才肯出手相助,总是逼着她讨好他,与他亲密。
可他至今没有很过分的动作。
在骆心词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情景下,他都只是单纯的保护,没有趁机做出冒犯的事情。
她想起那日的事情都会脸红心跳,明于鹤竟然岿然不动。
思来想去,骆心词把明于鹤定义为一个端方含蓄的背德疯子。
这几个词句用在同一个人身上有点奇怪。
骆心词因自己的想法笑了一下。
不如明于鹤的意,他一定会换别的法子来折腾自己。
骆心词转着眸子思索了下,用这个理由自我说服。
她将被褥从胸口提到脖子底下,用两只手抓紧了,道:“让他进来吧。”
明于鹤入内。
看见他的第一眼,骆心词就注意到他潮湿的发尾,猜出他是洗漱后过来的,脸颊轰然变红。
有点奇怪。
她将褥子又往上提了提,面颊也遮了一半。
明于鹤瞧见了,看出她在因那日的事情不自在。
那日落水之事发生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明于鹤闭上眼,脑中就会回忆起不应有的画面和触感。
在女色上失去控制,让他觉得自己在向着武陵侯靠拢。
明于鹤很是不喜。
他反思了很久,从到了年纪确实该娶妻了,想到他从武陵侯那里继承的骨子里的卑劣,到最后,罕见地怀疑起自己,是否从一开始,他就不该与骆心词有过多接触?
若是直接雷厉风行地将人抓捕了逼问出明念笙的下落,再将这些人全部处理掉,事情就会简单许多。
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他坐在床边,审视地望着只露出一双眼睛的骆心词。
两两对望片刻,骆心词率先忍不住,偷偷抓紧了被褥,低声问:“哥哥,那事有结果了吗?”
明于鹤心道,这人果然一心利用他,为了家人,连自身清白也不顾及。
心里不高兴,就又动了吓唬骆心词的心思。
“王束与秦椋那边的说辞你与王凌浩起了口角,两人都是失足落水的。母亲给了同样的回答。”
两个当事人都病着,无法当面对峙,太后只能接受这番说辞。
又因分不出谁对谁错,太后让这两人痊愈后,相互赔个礼,不许记仇。
“要与他赔礼吗?”骆心词打心底里不愿意。
明于鹤道:“我从不与人赔礼。”
骆心词放心了,眉眼一弯,散落着星点烛光的眸中绽放出明快的笑意,晃着涟涟眼波,犹若璀璨星河。
她从寝被下伸出一只手,用手指头勾着明于鹤的食指晃了晃,道:“哥哥,你真好。”
那只手嫩若削葱,触感温热,红润修长,比落水那日的苍白颜色漂亮许多。
可惜少了水流的润色。
明于鹤晃神的时间里,骆心词已经将手缩了回去,又提要求:“哥哥,你与我说说你用什么威胁的王束,好不好?”
明于鹤瞥她一眼,注意到她的手抓着寝被边缘,只露出桃粉色的手指尖,宛若将绽的花苞。
他忽然就明白过来了,骆心词敢这样,是有恃无恐。
她觉察出了他不会做什么过分的事。
明于鹤可以主动放弃,但不能接受别人在他头上肆意妄为。
他不回答,忽地伸手,抓着寝被往下一拽,遮到骆心词脖颈处的褥子一下子落到她胸口。
骆心词没反应过来,明于鹤已经捉住她露出的手指,手掌顺着指尖往下滑动,扣住了她纤细的手腕。
动作太快,等骆心词回神,明于鹤已经倾身贴近,气息山洪爆发一般拍打在骆心词侧脸。
她惊惶地偏头躲过明于鹤贴近的脸,在他将脸埋在自己颈窝时,那仿若亲吻般炙/热的呼吸让骆心词打了个凶猛的激灵。
她在心中尖叫着收回对明于鹤的评价,一边不自觉地扭着腰身躲避。
脸躲开了,身躯却更加贴合。
明于鹤隔着寝被,彻底压在她身上,重得她身躯一陷,隐约感受到了水下的窒息感。
“别……”骆心词闭上眼惊恐叫喊,“我、我还病着……”
他疯了!
不该试图以常人的方式理解他的!
骆心词的手挣不开,推不动,只能任由摆弄。
“别什么?”明于鹤声音低沉,从她颈窝处传来,“念笙说慢慢来,哥哥一直很配合……可哥哥是男人,念笙,男人都是有色心的……”
骆心词头皮快炸开了。
她梗着脖子拚命躲闪,磕磕巴巴道:“哥、哥哥,我还病着,我头晕难受……”
说着说着,吓出了泪花,声音里带上了哭腔,“我好难受……”
明于鹤抬起头。
骆心词泪光颤动,在他的视线下细声哀求:“哥哥,你心疼心疼我,让我好好歇着,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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