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骆心词忍住,看见他取走了那张纸,想去拿定亲的玉佩,这次明于鹤直接将玉佩也拿在手中,完全不让她接触。
骆心词因为从王凌浩口中得知的消息略微有点消沉,一见他这模样,有点想生气,心里却又暖烘烘的。
抿了抿嘴唇,她攀着明于鹤的手臂凑过去,与他一起看纸上内容。
是周夷写的,大概意思是他急着去工部述职,不能亲自过来,所以遣管家跑了一趟。
两行字扫罢,明于鹤将纸张折起,细细端详了下玉佩,道:“比如周夷。”
“什么?”骆心词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明于鹤道:“你若是问我怀疑谁是写信人,我的回答是周夷。”
骆心词大惊失色,赶忙去拿他手中的纸张,着急问:“为什么?是字迹一样吗?他应当不是那样的人啊!”
“因为我看他不顺眼。”
骆心词险些岔了气。
抚了抚心口,她将周夷的字迹与那张焦黄的书信仔细做了对比后,撇撇嘴,把那张纸扔回给明于鹤。
“你不要无理取闹,那根本就不是周夷的字迹。”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明于鹤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低眼又看看周夷的字迹,把东西全部收回到盒中。
东西安置好,他道:“我已让人去接你娘亲、舅舅,等他们到了,由你舅舅出面将王束与秦尚书的事解决,然后就商量咱们的婚事。至于那封信……等朝廷开始调查,他自会坐不住的。”
其余的骆心词都不反对,除了一件事。
“舅舅一生要强,而今断了双腿,当堂对峙的话需要人将他抬到堂前,我不想他在人前难堪。”骆心词问,“由我出面不可以吗?”
“不可以。”明于鹤回答她,“状告生父,你已经理亏了。”
除了这一点,秦尚书、王束每一个都浸淫官场多年,话术、心机,全都胜过骆心词,她应付不来。
明于鹤也不想让她直面流言蜚语的伤害。
骆心词皱眉。
这时,窗外传来嘈杂声,明于鹤往外看去,见外面已经放晴,百姓重新出来活动。今日要做的事情已经全部结束,他问:“再玩一会儿,还是现在回府?”
骆心词道:“回去吧。”
跟着明于鹤走出几步,她气息一沉,道:“王束的事只有娘亲、舅舅和我可以出面状告,我想了想,还是由我出面吧。没关系的,我不怕被别人说。”
她仰头,问:“你呢?你怕吗?”
明于鹤回头,眉梢微扬,“我连亲爹都杀了,你觉得我会介意别人怎么说我妻子吗?”
骆心词的脸快速转红,她感知到了,双手捂住了脸。
方才说商议成亲的事,她假装没听见,谁知道明于鹤又说了一回……
骆心词感觉脸上的红晕很难消下去,一定会被明于鹤看见,说不定还会被他藉机调笑。
她换了口气,干脆羞耻地喊出来:“你不要总是这么直白,我会害臊的!”
明于鹤笑了起来。
他走到骆心词面前,想拉下她捂脸的手,试了两下没能成功,浅一思量,决定还是算了。
没成亲呢,不好与她试……还是再多钻研钻研吧,省得成亲后她又说不喜欢。
第67章 当初
就在王凌浩回京的第二日,王束借假,未去国子监任职,次日,秦尚书称病暂歇于府,第三日,王凌浩亲自登门,郑重解除与骆心词的婚约。
接下来几日,接连数个官员被打入狱中,其中有官职高至二品的议事大夫,低至七品的普通校尉,罪名都是参与多年前那桩谋害太子的旧案。
是明于鹤做的。他拿出的证据足以将这些人处以极刑,并坦言当年事仍有漏网之鱼。
皇帝对那件事耿耿于怀,命令明于鹤务必将所有牵扯进去的人全部抓捕归案。
骆心词很疑惑,“都说那件事的主谋就是武陵侯,皇帝没追究是因为证据不足,那他怎么能信任明于鹤呢?就算那件事让明于鹤同样险些丧命……他就不怕那也是武陵侯计划的一环吗?”
明念笙道:“我哪知道,你去问明于鹤呗!”
“他这几日忙着呢,我都没见着几回……”
骆心词来找明念笙了,交流完所有消息,两人闲聊起来。
聊及朝中事,明念笙记起之前的担忧,胳膊肘捣捣骆心词,犹豫着问:“你怕不怕哪天侯府覆灭……”
一下把骆心词问住了。
“要不你与明于鹤……算了吧?”明念笙声音很低,很忧伤,“我还能有机会回林州去,到时候说不定能保住性命,可你若是与明于鹤成亲了,就得与侯府共同承担灭族风险……哎,先前我没想过这茬……”
两人若真成亲,明于鹤造反了,骆家人会被连累。
骆心词不想家里被连累,可要她与明于鹤分开,她也不愿意……
她为难起来,思量之后,道:“我问过你哥的……”
“他怎么说?”明念笙与侯府也在同一条船上,急迫追问。
“他让我猜。”
明念笙满脸失望。
骆心词道:“我觉得他是不会造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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