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尝尝这糕点吧,消消气,您若是想要画,草民会让您如愿的,也当做是给那晚伤了公主的补偿,好不好?”
素凉深深呼出一口气,跟他硬碰硬根本不可能,“当真?”
她倒是不在意自己膝盖上的伤,可一想到被人这般算计,就觉着懊恼。
“草民说话算数,三日之内,画便会出现在摄政王府,快的话或许明日就可以了。”元化见她开始吃糕点,将旁边的清露也递了过去。
今日这戏演得格外久了些,一场接着一场,愣是熬到了晚膳时分。
等公良黛意犹未尽地和素凉出水镜台,摄政王府的马车已在外面等候多时。
素凉正疑惑自己说过不用接的,一双骨节分明的手便打开了车门,露出男人那张尊贵的容颜。
“王爷怎么来了?”素凉问着,抬步走下阶梯。
这么晚了来看新戏吗?可是他来迟了。
“来接王妃回家。”夜珩走下马车,朝着慢吞吞的小姑娘走过来。
可此时,当素凉走到最后两阶的时候,腿肚子不知被什么打了一下,瞬间软了下去,为了稳住身形,素凉只得往侧面倒去,可这好巧不巧的,膝盖碰到了一旁的花坛。
这新伤加旧伤的,一瞬间素凉眼泪都要疼出来了。
夜珩也在这时候出现在小姑娘的身侧,稳住她的身体后直接将人打横抱起,厉声喝道:“快点,回府。”
作者有话说:
王妃娘娘:这下瞒不住了qaq!
第22章
将人抱上马车,夜珩轻轻将她放在座位上,单手直接捞起小姑娘的腿放在自己的腿上,见她眼泪都在打转,心疼坏了,伸手触及到她的裙角,“本王看看伤。”
素凉想也没想就握住他的手腕,“王爷别看,臣妾没事的。”
“可王妃看起来很疼。”
“真的没事的。”素凉坚持,手上的力道丝毫没放松,一双小鹿眼可怜兮兮地望着他,小脑袋还蹭着他的手臂撒了个娇。
夜珩凝了她好一会儿,深眸中闪过复杂的情绪,“王妃害羞的话,那本王便不看了,回府让大夫好好瞧瞧。”
男人说着,手中的力便放松了下来,不再执意去看。
素凉这才暗自松了口气,手也放开了。
可转瞬自己的两手腕就被男人单掌握着,以素凉根本反应不过来的速度反剪到了她的身后。
腿间一阵凉意袭来,素凉瞬间慌了,“王爷,不要……看。”
她话未落,夜珩已然看到了她膝盖上的伤口,清淤中带着微散的血红,两个膝盖皆是如此,方才磕到的新伤也在上面,只不过远远没有那两块淤红来得刺眼。
完了完了完了。素凉心中哀嚎,怎么这么倒霉,这就被发现了。
她原本是想用纱布的,可是怕他察觉到异样,便随意上了些药,可这才过了一天,怎么可能那么快就好。
素凉对上男人那更难看的神色,她赶紧解释,瘪着小嘴,喃喃道:“王爷,这是臣妾之前不小心摔的。”
“为何不跟本王说?”夜珩放开她的手,想摸下那伤口,却不敢触近。
可脑海中,却无端回忆着这一天以来,小姑娘完全如正常人般行走的身影。
平日里被伤着了一点点都会跑来要吹,要抱的,如今伤成这样,倒是一声不吭了。
“臣妾……怕王爷担心。”素凉眼巴巴地瞅着他,自己都没什么底气地说道。
夜珩深凝着她,语气不咸不淡的,“本王是否该夸奖王妃一句,好生坚强。”
素凉:“……”
维持着这奇怪至极的姿势,俩人一直都没有说话。
一个愠怒,一个心虚。
素凉想悄悄将腿放下来,可她稍微动一下,夜珩就淡淡地盯她一眼,那警告意味十足的眼神让王妃娘娘顷刻就怂了。
到了王府,夜珩也是直接将人抱到了里屋。
府医已经等候多时,他检查着素凉的伤口,开了药,医女正给素凉敷药缠纱布。
而里屋外,冰絮跪在地上,顶着极大的压迫感,后背全然都是凉意。
夜珩冷凝着她,沉声开口,“府医说,王妃膝盖上的伤是跪久了的缘故,怎么回事?”
“王爷恕罪,属下不清楚。”
冰絮刚说完,一股劲风袭来,她被掀翻在地,喉间蓦然翻起一股甜腥。
“想清楚了再回答。”夜珩狭长的凤眸中隐闪过杀意,一身墨袍的他此时半点气势都未收敛,无端令人遍体生寒。
冰絮爬起来继续跪着,将那日进宫的所见皆说了出来,最后又补充了一句,“属下失职,未护好王妃,请王爷降罪。”
夜珩墨眸冷然,骨节分明的手才抬到一半,就被一道焦急的声音打断,“王爷留情。”
素凉见府医出去,她才觉着自己是真愚蠢,这摔伤和跪伤他怎可能分辨不出,在马车里她竟然还欺骗夜珩。加之她方才听到了冰絮的声音,医女才缠好纱布,素凉就急急跑出去,一来就见到夜珩想对冰絮出手。
听见她的声音,夜珩并未转身,可到底也没再出手。
“王妃是否还欠本王一个解释。”夜珩顾忌素凉的伤,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极力压制着心头的怒意与担忧,才使得自己说话的语气跟平时没太大区别,“若是王妃不想说,本王让人去查也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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