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想他了,每天都想他。
红封被素凉小心翼翼折好放在怀中,宝贝得紧,“师父跟我一起回去吧,你可还未见过你的徒婿。”
“早见过了……”
……
那不过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午后。
摄政王府书房。
自素凉离开后,夜珩几乎日日都待在书房,他处理着从夜卿羽那里抢来的政务,让自己一直陷入忙碌。
冷冷地看着这些朝臣的奏折,夜珩朱笔一批,随手丢在一旁。
“叩叩叩——”
“什么事。”夜珩没什么耐心,拧着眉望去。
门被人从外推开了,进来的却不是聂晟,而是他心心念念日思夜想的人儿。
夜珩凤眸顷刻间染了温色,难以置信又略显恍惚地看向来人。
小姑娘笑得欢乐,明眸粲如星光,手上拿了个精致的包裹,晃着朝他小跑过来,“王爷,臣妾给你买了礼物哦。”
作者有话说:
“长乐未央,永受嘉福”词语出自《汉书·礼乐志〈安世房中歌十七章〉》
第64章
夜珩的目光几乎粘皮挫骨地落在素凉的身上, 凤眸中只一个小小的她。
心中铺天盖地的雪色融化,开出了漫山遍野的花。
他的凉儿,他的妻, 回来了。
小姑娘跑到夜珩身前,刚弯腰凑近,就被他一把拉入了怀中,耳畔是一声低沉磁性的声音,“凉儿, 别后月余,殊深驰系。”
他近日给她写过好多信,皆是以此开头,都还藏在手边的抽屉里。
感觉他抱得好紧,素凉将脑袋搁在他的肩膀上,小鹿眼滴溜地转,学着他的模样附在耳际, “这句话臣妾知道, 意思就是说分别了这一月之久,王爷朝起想臣妾, 日暮想臣妾,用膳想臣妾,就寝也想臣妾……”
“凉儿真聪明。”夜珩笑了, 不吝啬地夸赞着自家小妻子, 掌心抚着她的头发,像是呵护至宝,“谢谢凉儿愿意回来, 愿意停留在我枯燥无易的生活里。”也幸好你回来了……
“跟王爷生活才不枯燥, 王爷最好了, 臣妾也想念了王爷许久。”小姑娘嘴巴跟抹了蜜似的。
夜珩唇角的笑意还未全然展开,就被小姑娘一句话弄得僵住了。
“王爷,臣妾听闻,皇兄派将领带兵出征了,还有十来日就会抵达幽国与启国的边境。”
夜珩眉色一凛,撤了手,握着她的肩,温柔地将人从怀中提了出来,定定地看向她,凤眸酿了几许危险,“凉儿是因为这个才回来的?”
素凉睁大了眼眸,实在冤枉,“臣妾是回程的路上才听说的!”
“是吗?”夜珩轻轻捏了把小姑娘的粉嫩嫩的脸颊,凤眸黯了黯。
“王爷不信?”素凉无辜得很,她要解释不清了,“是真的!”
“证明给本王看。”夜珩强势而蛊惑地说着,额头逐渐抵着她的,“你是想本王的。”
夜珩清晰地感受到他怀中姑娘的紧张、羞涩与无措,他心中郁气消散了些,修长的手指抚到素凉的后颈。
素凉长而翘的睫毛一个劲地颤动着,似乎怕极了,却还是鼓着勇气问道:“怎么证明?”
夜珩低低一笑,扣着她的后颈,薄唇贴到了她的唇瓣上。
“这样证明。”
素凉是赶回来的,本就有些累,如今是更累了。
她窝在床上,被子盖得严严的,小脑袋埋在夜珩的怀中,咕哝着。
“王爷,若是臣妾真的就这么走了,时日过去,你也会慢慢忘记臣妾吧?”
“凉儿高估本王了。让你离开月余已然是极致,若再容你多待些时候,本王只怕会亲自来逮人。”
“哦……原来王爷这般粘人啊。”小姑娘打了个哈欠,喃喃道。
夜珩不动声色地搂过她的后腰,颔首吻了下素凉的额头,“可能是吧。”
第二日午后。
夜珩带素凉进宫,先帝的服丧期27日已过,如今宫中与之前素凉离开时的模样无半分区别。
唯一的区别,素凉瞅了眼吩咐给他们备茶的年轻陛下,心虚得紧,她意识到,自己还存有欺君之罪,也不知道王爷跟他说没说。
夜卿羽看到素凉,眉梢微挑,“早闻幽国前王后容颜绝冠天下,见到摄政王妃,孤才知道所言非虚。”
素凉:“……”
“皇兄,王妃胆子小。”夜珩垂眸看到自己的袖口被小姑娘紧紧揪住,轻笑了声,“别吓她。”
“孤分明是在夸弟妹,你护什么。”夜卿羽没好气道,盯着手边突然多出来的两堆奏折,他近日闲得慌,有人分担是不错,可没做完又给他还回来,这算什么。
呛了夜珩一句,夜卿羽湛黑清冷的目光落在素凉身上,声音透出几分叹息的味道,“可舍得回来了?”
素凉更心虚了,小鹿眼微抬,乖乖的,“皇兄,臣妾错了。”
“错了要改。”夜卿羽还从未见到夜珩这阵子消沉又冷漠的模样,对着素凉,颇有些语重心长的意味,“你还只是个十多岁的小姑娘,给自己背那么重的担子做什么,孤都替你累,现如今有人乐意给你分担,你就别拒人于千里之外。”
“皇兄说的是。”素凉点头,听得可认真了。
夜卿羽眉梢渐舒,随即对夜珩道:“孤已派了十万大军压在边疆,各地点兵后,还会有三十万大军整装待发,严老将军已经上奏,他亲自领兵,你们俩准备何时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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