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云岿重重点了点头:“谢谢你们。”
他们话说了没多久,严宿突然凑过来,带着酒气的呼吸落在祁云岿的耳侧,祁云岿下意识偏了偏头,严宿又凑过来点:“在聊什么?”
“没什么”江雨欣说,她笑了笑把空间留给严宿。
“真没什么啦”严宿还在看他,他受不了这样的眼神,说,“还有人呢……别走那么近。”
“为什么?”严宿醉了,声音很固执,“又没人会看。”
说瞎话不打草稿,祁云岿余光已经见到有几个人望过来,察觉到他的目光后那些人又扭回头去。
祁云岿:“……”真是多此一举。
严宿突然又凑近一点,这回呼吸直接喷洒在他的脸上,祁云岿喉结滚了滚,严宿低声说:“你嘴角破了。”
祁云岿:“?”
“……啊?”
他们脸对脸凑的近,祁云岿才发现严宿的嘴唇也破了,想也不用想是之前接吻的时候太用力磕到的。
祁云岿这下红晕是真的上脸了,他不自在移开眼:“……”
严宿明知故问,眸光定定落在他的唇上固执又说:“我想亲你。”
“……”祁云岿立刻说,“不行啊!”
严宿闻言垂下眼,表情有些落寞:“为什么?”
严宿现在酒气已经有点上头了,行为举止也比以前开放了不少。
他这样的表情令祁云岿忍不住动容,正当他犹豫时,听到边上的人笑声。
祁云岿:“……………………”
最终还是没亲成,祁云岿也想不到,真的喝多了酒的严宿会像个小孩子一样粘着他,敢情上次还没真的醉,都是唬人的。
他们都喝了酒,找的代驾,他们坐在后座严宿也要抱着他,从背后把他圈起来,下巴垫在祁云岿肩膀上。
偶尔捏一捏手指,埋头眯一会儿,醒来继续捏,就这么一段路,下车后祁云岿面红耳赤,感觉整颗脑袋都要熟了。
回去后还是给严宿泡蜂蜜水,严宿乖乖等着他,喝了蜂蜜水又缠着他不放。
祁云岿无法,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先去洗澡吧。”
严宿蹭了蹭他:“一起洗。”
祁云岿的手一僵,察觉到他的动作严宿缓缓抬起头,对上他的目光说:“……你确定吗?”
祁云岿抿唇,语气里都是不确定,严宿却用实际行动表明了他的意思。
他把祁云岿抱进浴室。
严宿的力气一向比祁云岿的大,祁云岿后背抵着浴室墙壁上,仰头承受落下来的吻。
花洒喷出的水一半落在严宿的身上,一半落在祁云岿脸上。
热气熏得他视线逐渐迷离。
严宿的动作算不上温柔,但也足够耐心,他给足了祁云岿时间准备,也摆明了这次不让他走的意思。
不知过了多久,祁云岿双脚离地被腾空抱起微微拧眉,在剩下的动作里呼吸急促,视线一片模糊。
大概是喝了酒,两个人都有点疯,从浴室到卧室,一轮又一轮,刚开始严宿还有点理智,偶尔停下来祁云岿叫叫他他还会回应,在祁云岿脸上落下温柔的吻。
后来逐渐不可控制,甚至会在最艰难的时候,严宿会磨着他问“为什么说到不做到”。
不问到想要的回答不罢休。
也是这次祁云岿真的了解到,严宿不是没有脾气的,平日里温和的样子也是他,他并不是不去追究这些东西。
他想起来,在聚会上不止是高朗,他还从江雨欣他们嘴里知道了很多严宿的事情。
都是他不知道的,都是他走之后的事情。
严宿当时很消沉,又碰上奶奶病重离去,整个人垮了下来,就算这样,他也依旧凭借优异的成绩考去了京大。
和华大相媲美的大学。
严宿这些年过得很苦,苦到祁云岿一想到就想哭。
后来严宿的外公外婆找到他,帮他解决了债务,又让严宿毕业了直接到他们家族企业工作。
严宿一步步从底层做到现在。
直到现在,事情终于出现了些转机,更多的还是祁云岿回来了。
十三班的人都知道,严宿心底一直有个小太阳,消失了几年。
而现在,小太阳重新回来了。
祁云岿抱着严宿闷闷想:他再也不走了。
他之前顾虑就是严宿在重逢后表现得太过宽容,而这样始终是不对的,一件事情有对有错,就算感情再深也不能掩盖。
如今发泄出来了,那是最好不过。
祁云岿这幅样子当然也被其他人看到。
他们工作室和星耀娱乐一样年初开张早,但在他开张之前,还记着和祁正尧约的那一顿饭。
其实是差点忘记了,那一晚上弄得太晚,他背后精疲力尽睡着了被严宿喂了水,又睡了过去,这一觉睡到第二天下午,如果不是祁正尧打电话过来,他真的想不起来。
不过他昏迷时手机是严宿充的电,电话也是严宿接的。
他们说了什么祁云岿不知晓。
等他后来被严宿从被窝里捞出来,接过祁正尧的电话后才得知他俩已经聊上天了,祁正尧还要严宿一起去吃饭。
于是本来的父子团建变成了父子和儿婿的团建。
祁云岿坐在椅子上悄悄打量严宿,对上祁正尧凉凉的目光轻笑一声介绍:“老祁,时隔多年,重新给你介绍下,这是您的儿婿,姓严名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