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再跟几天,肯定能看见美人在酒池中跳舞的!
这边康王办丧礼,皇宫宋季柳造酒池。
宋芜简单易了容,办成个小太监跟在宋季柳身边。
上一次在荣国公府,是新婚红喜事,这一次在康王府,是葬礼白事。
真是赶巧了。
宋芜跟着宋季柳上前点香,穿了一身白,为了配合宋芜,他让宫人今天也穿的很白,不像随意一根白绸系腰上,显得很是隆重。
这让康王面色好不少,对他的态度还算满意。
插了香,宋芜借宋季柳安排他办事的过程,偷偷溜走了。
今天是个大日子,是个很好搞事的日子。
宋芜鬼鬼祟祟朝后院摸去。
一路上很顺利,绕来绕去,听路过的女奴讲,隔他最近的是大世子宋衍的院子。
宋芜眉头皱起,毫不犹豫朝女奴说的那个方向走去。
好不容易避开了人,就在一只脚将要踏进院中的时候,忽然一道拉力,扯着他往后退,强行收回了脚。
宋芜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被拉了个趔趄,张嘴下意识要惊叫出声,又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
“唔……!”
反应过来,立马挣扎,自己点亮的100点武艺不是吹的,反手挣脱,上手就是一巴掌。
‘啪!’
清脆一声响。
宋芜忽地安静下来了。
“……杨、杨大人。”有些心虚地后退了一步。
他不是想打耳光的,本来想一圈揍过去,谁想到挨在脸上变成了巴掌。
杨执被扇偏了脸,熟悉的触感,熟悉的疼,熟悉的人,熟悉的手,熟悉的力道。
真的生气了!
一抬眼,眼中冒火,怒目瞪着宋芜。
“对、对不起……我下意识,不知道是大人。”宋芜望着他的眼神又后退一步,越发心虚了。
要说上次为了演戏,杨执挨了两下,是两下!他忍了。
又来一次,说是下意识,杨执要气得说不出话了。
哪有人喜欢被一直打耳光的啊!
可是看着他那副害怕的样子又不知道怎么生气,憋屈和郁闷涌上心头,生气是生气,就是不忍心对他说什么重话。
憋了半天,只道:“宋芜,你再敢这么无礼——”
宋芜垂下头去,只好憋着不甘道歉。
明明是他要拉自己,突然情况下发生转变,谁能反应过来,他也不是故意的。
杨执也懒得跟他解释了,转身就要走。
可惜走了几步,还是担心他又转头回去,提醒道:“最好不要去他的院子。老老实实回去,别想什么鬼点子。”
宋芜想上前道歉,可看他毫不犹豫离开的背影,话到喉咙口憋不出来了。
杨执那憋屈又有些可怜的背影落在宋芜眼中,竟然让他没由来升起一阵心疼来。
不过视线收回,这会儿再看宋衍的院子,宋芜完全没了好奇心,只觉得那扇打开的门就跟野兽的大嘴似的。
仿佛他走进去,自己就能被吃得骨头都不剩。
听人劝吃饱饭,更何况是权谋高手杨重凝。
宋芜心事重重地又回到宋季柳和西戎绥玉身边,老老实实地待着不跑了。
等见了礼,宋季柳跟康王关起门来多聊了一会儿,宋芜就跟西戎绥玉一起等在外面。
没事站在灵堂外,好奇地看着来来往往吊唁的人。
令宋芜好奇的是,这其中有一个人,祝成林。
官员来吊唁倒也不算稀奇,只是这两次宴会,宋芜好像只有今天见到了他。
祝成林没带女儿,这种地方本来也不适合祝姿来,只是宋芜从他沧桑的眉目间隐隐看见一丝阴郁,显得人很憔悴。
他在灵堂跪下来,身侧站着的是宋衍,一炷香前,宋芜离开那座院子不久,宋衍就到灵堂来了。
祝成林点了香,又往盆中烧着纸钱,没有说什么话,脸上是实实在在的悲伤。
只是这悲伤……说不清到底是为宋葆,还是为了别人。
他这个情绪有点奇怪。
宋芜突然想起祝姿放在他这儿的委托,因为系统没有识别到任务,一直被他扔在一边。
祝姿和那个她口中的烟郎,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有猫腻,看样子今天有得忙了。
“这位祝大人家中倒是很精彩呢。”西戎绥玉忽然在他耳边悄咪咪地开口。
宋芜一惊,回头一看,只见他眯起眼看着祝成林那边,饶有兴趣地朝他这边歪了歪脑袋,刻意压着声音说八卦。
一听有故事,宋芜也来了兴趣:“哦?怎么精彩了?”
“祝大人家中有一独女,名曰祝姿,此女年芳二十三了,一直未曾择好婆家。京中曾传言,说祝大人为她介绍了不少夫婿,本来都聊得好好的了,后来不知怎的,突然间就黄了。”
这偌大的星京,各家各户的传言数不胜数,这个光禄寺卿平时为人低调得很,虽然如此,家里却也还是有些个乱七八糟的事情发生。
“全部都黄了吗……”宋芜小声嘟囔了一声,分不清是自言自语还是跟绥玉说话。
反正旁边的美人轻轻一笑,自顾自地回答道:“小侄儿也觉得这其中有什么猫腻吧?”
宋芜没否认。
那个祝姿在红缘楼求了好几次了,除了他自己撞见的那一次之外,剩下的几次都是万赖生告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