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忙行礼:“在下惶恐,不知道是公子到访,怠慢了。”
刚弯的腰行了礼,抬头一看而去,就见站在门外的,是一位戴着白色斗篷帽子的人。
听见开门声,在姜寒商还在惶恐不安行礼的时候就抬手取下了帽子。
抬头,跟姜寒商正好对视。
微微一笑,低眉示礼。
姜寒商立马跪下:“草民见过——”
话还没说完,阿荣一咳,立马上前扶起,微大了声音:“姜公子,前些日您约我们公子一同游玩作诗,公子太忙耽误了,初来乍到不熟悉,来赔礼来了!”
这小院虽然破旧,但却在书院附近,周围大多学子人来人往的,保不齐有一两个有心眼的。
宋芜可不好以世子殿下的身份见他,扮作学子,最合适不过了。
姜寒商虽然不懂官场,但他会看眼色,阿荣都这么说了,便很快顺杆子走:“是。怠慢了公子,快请。”
阿荣见状笑了笑,回头朝宋芜点头。
宋芜听不见,但看懂阿荣的眼神不难。
抬步走着,他又拉了拉斗篷领,稍遮了遮脸。
整个星京的人,最近都在传宋芜聋哑了,受不了打击一直关在府中。
所以他这会儿跑出来,也不太惹人注意。
进了小院,关上门,姜寒商还没来得及跪下行礼,白玄英看见宋芜就亮了眼睛。
警惕全然没有了,大步上前来,看起来开心极了:“是你,你来了?”
宋芜微微侧目,有些茫然,毕竟他听不见白玄英说了什么。
见他表情,姜寒商立马拉了拉白玄英,低声道:“你忘记我与你说过的吗?殿下生病了,现在听不见。”
白玄英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立马低下头,跪下认错。
这回,不用看嘴型,他也知道白玄英说了什么了。
宋芜失笑,弯腰抓住他的手扶起来,上下打量他一番。
而后才慢悠悠地盯着他,作嘴型问道:可好些了吗?
阿荣盯着自家殿下,走上前去,行礼翻译道:“殿下问,白公子身体可好些了?”
姜寒商一听,行至白玄英身边,拉住他的手,笑道:“好多了,最近小白咳嗽都少了些。草民前些日带他去看了城中有名的游医,对方医术不错,一眼就看出小白的病症,开了方子,小白正吃着。”
他一边说,旁边阿荣一边拿着笔和小纸片,速度很快,将他说的话都写下来了。
姜寒商话音落下,纸片也递了过来。
宋芜接起一看,宽心地点了点头,又作嘴型:今日无事,便来看看你们,既得了好大夫,便好好治着。
后阿荣又给二人翻译,宋芜却心中叹了口气。
如今系统不在,他也没办法看任务进度条,也不知道白玄英的病是不是真的好转了。
毕竟也是他任务的一条,如果好转了,进度条肯定是往前在走的。
如今的宋芜,很后悔之前非要折腾看什么未来,搞得现在自己很被动。
得了翻译的二人相视一眼,一同向宋芜行了个儒生礼。
殿试在即,宋芜来看他们,如果被发现,那可是私下勾结,对杨执很不利。
此番也不好送什么礼了,匆匆寒暄几句,便起身离开。
至少目前看来,白玄英没什么大事。
安了心,宋芜就回府了。
距离殿试还有十天。
宋芜的情况还没有一点好,系统没有动静,他也不知道,殿试之前能不能恢复。
若是聋的哑的,他就不能去考试了。
宋芜叹了口气。
会试他可考得还不错,名列前茅,虽然不是榜首,但也考了个十来名。
天下学子齐聚,考个十来名很不容易了。
书案前,杨执提笔在写着什么,暗暗看见他叹气,便写字来问他:可有不舒服?
宋芜微笑,提笔回:无事,我只是在想,殿试前,也不知道能不能恢复。
杨执明了,又写:还有十日呢,说不定会好呢。
宋芜回:已半月了。
距离他又聋又哑,已经有半个月了。
这半个月来,宋季远倒是不阻止杨执来看他了,但他还是来的少。
杨执说很忙,事情都堆在一起了,还要忙着安排定亲宴。
对他来说,自己的定亲宴肯定是最重要的。
想了想,宋芜收回思绪,问他:范公子和玉霄公子的婚事,可就在这几日了?
杨执提笔回:后日。
后日啊……
宋芜略有思虑。
荣国公府,喜事当前。
上次之后,如果荣国公范卓对待婚事格外看重。
左右圣上给了他权力,大婚之前,他便进宫了一趟,申请调些兵马进城。
于是,荣国公府连日热闹,但也层层防范,密不透风。
此事毕竟是圣上许过的,人也调来了,索性办大。
今日使臣进京,来的人不少呢,为了彰显天星国威,宋季柳还暗示荣国公,一定得大办特办一番。
那群使臣还想抓住他立男后之事嘲弄,这不,天星国风就很开放,只要不乱来,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时日一晃而过,大婚之礼而至。
宋芜的情况没有好些,系统还是没个影儿,但宋芜的存在对二位新人来说很重要。
于是一番商量之后,把他安排到玉霄身边,作大婚陪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