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拥有如此璀璨先进的文明,竟最终被野蛮人打败!肉体即将死去,灵魂只剩下一堆数字?我不甘心,决定赌一赌。
我趁乱从实验室里偷出了那些还没来得及被销毁的变异基因,重返那些我们曾踏足过的星球。我试图寻找合适的物种,将我们的基因嵌入他们的基因中。猎户座的侵略者绝对想不到,我们会愿意与落后文明结合,在另一片土地上重新开始。我相信,终有一天,我们的文明将重登辉煌。
在基因嵌入的过程中,我故意选择了那些有性格缺陷的基因。我的族人因为过于追求公平公正才导致了灭族,这个悲剧绝不能重演。世间本就没有绝对的公平公正,从出生的那刻起,所有的人都得为了有限的资源拼命。这看起来很残忍,却是这个世界最好的运行法则。
可惜大多数的嵌入实验以失败告终,只在一个蔚蓝色的星球上取得了成功,就是这里。
阿蒙拉,阿佩普,虽然我不是你们生物学上的母亲,但你们是我创造的。我满怀希望,期待着你们的诞生,幻想过未来无数种可能。这个世界也许不美好,但是未知的将来即意味着无限的可能,无限的变数。实验的中途,我也曾犹豫过,想过放弃,担心有一天你们会遭遇病痛、危险和挫折,但最终我决定继续这场一生唯一的豪赌。对不起,请原谅我的自私。
我的族人正在全宇宙通缉我。他们已经发现我是个失败的改造品,灵魂里还残存着一丁点儿自私的基因。他们会将我关进实验室,逼迫我改造。这一次,我会坚定地拒绝,即使会因此失去自由。
孩子们,无论将来我身在哪里,都会一直为你们祈祷,祈祷你们能一生幸福,喜乐安康。
……
拉古德渐渐苏醒。还是那片天地,小船停在了他落水的地方。水手大哥坐在他身边,正悠哉悠哉地喝着酒。
“大哥,刚才……”
“给,暖暖身子吧。”水手打断了他,递上一壶酒。
难道只是做了场梦吗?拉古德疑惑地接过酒壶,灌了自已一大口。
水手说:“我刚才想起了件关于创世神的事。她有个儿子叫阿佩普。此人自小生得俊俏,喜穿红色,擅长跳舞。他偷偷去了人间,你在人间可有见过这样一个人?”
拉古德心中一凛,这说的不就是瓦吉摩斯吗?
“我见过一个人与你说得很像,但他肯定不是邪神阿佩普。”
水手笑了,手里的船桨往水中轻轻一拍,激起的水浪神奇地留在了空中,成了一道水雾的幕墙。幕墙上映出了两支全副武装的队伍,激战正酣,飞沙走石,暗无天日。
拉古德大骇,这不正是他坐船去底比斯那日,梦中的景象吗?
经过激战,两边分出了胜负,白银战土倒在了血泊中,眼里充满着怨恨、悲伤和不甘。那是……瓦吉摩斯!
黄金战土将手中的激光剑举过头顶,口中念念有词。瓦吉摩斯仿佛被什么束缚了身体,蜷缩在地上,痛苦地挣扎着,最后变成了一条小白蛇。
水幕落下,一切幻象消失。
水手道:“当年那场大战,阿蒙拉打败了阿佩普,将他囚禁于冥界,惩罚他永生永世见不到阳光。阿蒙拉还用自已的血布下了禁制,若阿佩普擅自离开,必遭大祸,死而不能轮回转世。可是,即使是如此霸道的禁制,依然没能阻止阿佩普离开。”
拉古德心神俱震,担心起了瓦吉摩斯的安危。他看向来时的方向,问水手:“大哥,我想回去,一天就行。你能帮帮我吗?”
第16章 变态游戏
悠扬的笛声迷晕了一众婆罗多侍卫,因陀罗也没能幸免。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从昏迷中醒来,发现自已正躺在一处山洞中央的石床上。洞顶有天窗,月光透过天窗倾泻而下,周围的世界一片银白,朦朦胧胧,似幻似真。
他的手脚被紧紧地捆在床的四个角上,胳膊上插着管子,一桶血浆从他的右臂缓缓流入他的身体,黑色的毒血浆从他的左臂被排出。
这是……在帮他换血排毒吗?可为什么使用了劣等人类的血液!身为神族,血液本就有自净的能力,只是需要点时间。他已经丢了额鳞,若再失去神血,那他和人类又有什么区别?
他挣扎着想要爬起,可往日视若无物的细绳,如今于他而言,就像两根钢筋铁索。自数万年前,他诞生之日起,从没有像今日这般深感虚弱无力。
“吱呀”门被推开了,一个祭司模样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的手里拿着只托盘,上面放着小刀子、小镊子、小锤子……
他在石床边站定,恭恭敬敬地跪下,对着天上的月亮祈祷:“伟大的阿尔玛,这是您最虔诚的信徒精心为您挑选的祭品,请您保佑那些在战场上浴血奋战的勇土平安!”
“殿下,你是要拿我祭神吗?”在男人开门的那一刻,因陀罗已识破了他的伪装,那让人厌恶的熟悉气味,不是赫梯三王子沙里库苏赫还能是谁?
沙里库苏赫不情不愿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摘下人皮面具。“讨厌!你就不能假装被吓到了吗?”
因陀罗冷笑道:“我才不陪你玩这种变态的游戏!你躲了我那么多年,现在怎么舍得出来了?”
沙里库苏赫走到床边,一脸深情地说:“这十年来我日日都在想你,你就没有想过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