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塞拉蒙恨恨地说:“吉塔斯趁我不在城中,已经控制了底比斯的警备。幸好陛下早有防备,留了支百人的暗卫,只听从我一人差遣。”
“让他们即刻待命!从他们当中挑一个与阿布身形差不多的……”
“你是打算……”
“无论如何得先阻止坦塔舍丽!”
……
三日后的清晨,坦塔舍丽抱着熟睡的婴儿,在吉塔斯的护送下,被几十名奴仆抬进了卡纳克神庙。昨天,她已昭告天下:法老霍伦海布失踪,帝国不能没有神的使者,她的儿子塔弗拉,将登基成为新法老。
穿过坍塌的广场,前面就是圣殿了!吉塔斯停下了脚步,接下来的路,坦塔舍丽必须自已走进去。
一步,又一步,这条路似乎很漫长,坦塔舍丽急不可耐地加快了脚步。她曾经梦想成为阿蒙神妻,但阿蒙神妻并不是权力的巅峰,法老才是!过了今天,她的儿子就是法老了,她将成为这个帝国最有权势的女人!
圣所位于圣殿最深处,是神庙中最神秘的地方,平日里只有法老和大祭司被允许进入。如今,她,坦塔舍丽,一个曾经任人摆布的女祭司,终于走到了这里!
圣所的正中摆着座神龛。神龛顶上放着阿蒙拉的雕像。这座雕像,代表了神,她只在奥佩特节上远远见过。如今,她站在神的面前细细端详,原来神长着这样的眉眼……
“王妃殿下,您是不是走错了地方?”神龛旁冒出个人,不是她的义父,刚刚上任的阿蒙拉大祭司帕德南,而是普拉美斯!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坦塔舍丽脸上的笑意凝固了,不安地抱紧了手中的孩子。
她知道普拉美斯离开了底比斯,她知道王后痛恨普拉美斯。难道王后竟选择放过了普拉美斯?绝不可能!难道普拉美斯真如传闻中那般,有着不死之躯?
她努力地让自已镇定,拍拍怀中的婴儿。“我的儿子,赫纳布唯一的血脉,今天将在这里,成为帝国的法老。将军大人,你身为我丈夫生前最倚重的将领,还不跪下,宣誓向我儿子效忠!”
普拉美斯笑了。“王妃殿下,您大概还不清楚现在外面的形势吧?”
“呜~”军号声打破了寂静,圣所的四周传来了震天的呼喊:“战神!战神!”
坦塔舍丽全身一震,惊恐地看向普拉美斯。“你要做什么?你这是谋反!”
普拉美斯微笑着说:“王妃殿下,近卫军和警卫队已经被北部军接管了。”
“不可能,北部军远在千里之外!吉塔斯,吉塔斯~”呼喊没有得到回应,坦塔舍丽不淡定了,手心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普拉美斯继续道:“我回北部军区就是为了调兵,来镇压你们这些蠢蠢欲动的野心家!”
坦塔舍丽毕竟久经风浪,很快镇定下来。“将军大人,在阿蒙拉面前谋杀新法老,是要遭天谴的!”
“新法老?哪来的新法老!”普拉美斯笑着看向身后。
坦塔舍丽这才注意到圣所的角落里还站着个人。那人从黑暗中缓步走来。他身形高大,浅棕色的皮肤,一双卧蚕眼,正冷冷地盯着自已,眼神不带一丝温度。是赫纳布!
坦塔舍丽吓得后退了两步,脸色惨白。“你怎么还没死?我的卦可从没失败过!”
男人嗤笑道:“穆特奈得梅特谋反,你也有参与吧?”
那双充满杀意的眼睛,让坦塔舍丽不寒而栗。她从身上摸出笛子,快速地吹奏起来。她不能死!她还没有成为帝国最有权势的女人!
魔音瞬间充斥了整个圣所,普拉美斯只觉得头晕晕的,站立不稳,跌坐在地上。
“哇~”婴儿醒了,也被魔音扰乱了心神,使劲大哭起来。
第24章 欠债偿命
“啪”赫纳布夺过笛子,摔在了地上,笛子断成了两截。
“你!为什么没事?难道……你不是人?”坦塔舍丽惊恐地看着赫纳布。她的卦怎么会失灵?这人竟没受到魔音的干扰!他不是人?
一群土兵冲进圣所,迅速制服了坦塔舍丽。乌塞拉蒙走上前,恭恭敬敬地回禀:“陛下,将军,吉塔斯已经被擒了!”
没有了魔音的催眠,普拉美斯很快清醒过来。他指了指坦塔舍丽,吩咐道:“把王妃带下去,好生看管。”
乌塞拉蒙应诺,抱起孩子,押着彻底蔫了的王妃,离开了圣所。
普拉美斯长舒了口气,拍拍身边的男人,赞许道:“你演得真好!不仅长得像陛下,声音也模仿得惟妙惟肖,连我都差点信了!”
话音刚落,他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傻瓜,你连我都认不出来了吗?”耳畔传来了熟悉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亲昵中还带着点不满。两颗心脏贴合在了一起,“咚咚”地有力跳动着。
是阿布!他没有死!普拉美斯哭了,紧紧地拥抱了他的爱人……
许久,他才从兴奋中回过神来,噌怪道:“你都回来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刚才我还担心万一露了马脚,没能骗过坦塔舍丽可怎么办。”
赫纳布笑着说:“我一回来就想着来找你,但乌塞拉蒙那小子死活不让。要怪,你就怪他吧!”
难怪!刚才乌塞拉蒙离开的时候,还冲自已笑呢,感情是在看他笑话!普拉美斯心中不爽,暗暗发誓一定要找个机会狠狠“报复”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