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直哉傻眼:“…这是什么什么声音?”
白濑诚一郎震惊的看着禅院直哉:“这是防空警报啊,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吗?”
禅院直哉一个从小生活在京都、自出生起就锦衣玉食,生活在仅属于咒术界的象牙塔之中————别说防空警报,就日本在异能战争时拉垮到大粪的逆天表现,咒术界甚至都没怎么教现代史。
绿色瞳孔少年吞咽了一口口水:“…这个防空警报…意味着什么?”
白濑诚一郎已经有些接近无语,这种无语甚至冲淡了他的恐惧:“…上次拉响警报的时候,各种导弹□□,死了能有个十几万人吧,城市与城市之间就像个巨大的bbq,大家就地就能开吃。”
禅院直哉:“……”
所以说他的到底是造了什么孽?
…
…
兰堂——或者说兰波,朝着郊区实验基地飞奔而去的身影发生了停滞,他惊愕的看着头顶的天空。
……
魏尔伦通过路面拍摄摄像头轻易的找到了坐在副驾驶上的白濑,他的嘴角还没来得及勾起微笑,便看见天空中无限蔓延的绿。
“?”
这位来自欧洲的暗杀王收起了手机,关掉了因为信号受影响而逐渐雪花屏的屏幕,有一种好奇的目光看着头顶的天空。
“异能者?咒术师?”
“特异点?”
“都不像。”
魏尔伦自问自答。
…
…
陈采莲走进了刚刚仿佛像经历了一场“台风”的酒吧。
酒吧内昏暗潮湿,血腥味弥漫,被切碎的肢体还有内脏散落一地,切口平整光滑,程度简直上用割肉机切出来的。
“…?”
陈采莲嫌恶的挑了挑眉,衣服上自带的避尘将沾染在丝绸上的血珠轻轻的扫落。
“………”
地上的几具尸体断气已经有一会儿了,但是他们的“阳魂”还未离体,也就是俗称阳寿未尽。
陈采莲从锦囊中随手掏出了一个玉息还魂丹,将其捏成了粉末,轻轻的洒在了阿呆鸟的身体上。
阿呆鸟断裂的肢体上长出了像是人参须一般的肉芽,将黄色的肉芽在肢体之间牵连,慢悠悠的拖拽和晃动,将一块又一块的肉块整合在一起,最后重新归位。
“…?”
陈采莲眼瞅着阿呆鸟的身体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他眯起眼上前看了看,发现原来是对方的左手和右手按反了。
陈采莲不在意,他纡尊降贵的蹲下身,伸手拍了拍阿呆鸟的脸。
【啪、啪】
阿呆鸟白的像僵尸一样的面孔上双眼突然睁大,直勾勾的盯着头顶渐满着血块的天花板。
好半天,阿呆鸟才缓缓回神。
这少年先是转眼看了一下周围同伴七零八落的碎尸,随后又将目光移到了陈采莲的面孔上,面部表情呆若木鸡。
“这是发生了什么?”阿呆鸟问道。
陈采莲没那功夫跟他闲扯:“中也呢?”
“……”
阿呆鸟被对方的声音唤回神,转过头,用一种空洞又死寂的目光盯着陈采莲,说出来的话驴唇不对马嘴:“……我明明救下了外科医生,为什么他还是死了?”
啪!
陈采莲抬手给了阿呆鸟一个大耳光。
“……”
阿呆鸟被打了也没什么反应,就这么木着表情地偏过头。
陈采莲又踹了他两脚,少年明明有神志,但是就像心死了一般,任由这位昔日友善的医生在自己身上又打又踹又骂,一点反应都没有。
“……”
阿呆鸟安静的看着陈采莲穿着一身华美又飘逸的长袍,头上顶着漂亮的玉冠,面目狰狞,说出来的话乱七八糟——
“没用的废物。”
“谁死果然都是有道理的,看你那呆头呆脑的模样,估计你们这帮旗会的都是一群愚不可及的牛马,不死你们死谁?”
“……”
这是莲医生么?
阿呆鸟感觉今天果然是非常倒霉的一天,所有坏事都仿佛集中在一起。
现在是莫名其妙的被人团灭,然后往日里面目和蔼的莲医生穿的像侍奉神明的神官一样,对着他又打又骂。
阿呆鸟:“莲医生,你杀了我吧。”
“……”
陈采莲停一下抠他眼睛的动作,面无表情的扫了他一眼,神情冷冷。
随后,陈采莲的玉息还魂丹就像批发不要钱的一样,天女散花般洒了满地。
下一秒,姜黄色的肉芽如雨后春生般疯狂生长——
耳朵长在后脑勺的冷血。
左脚和右脚装反的钢琴师。
唯一一个全身器官和肢体各就其位的外科医生————可能是因为对方被切的没那么碎。
“………”
看着同伴一个个白着脸像鬼一样从地上坐了起来之后,阿呆鸟终于恢复了神智。
“……”
他脸上的表情真就好像见了鬼,直到这一刻,终于开始思考自己为什么还能坐在这里。
阿呆鸟就像每一个电影主角苏醒之后会做的一样———颤抖的看向自己的双手。
然后他看到自己双手两个大拇指反常的不用交叉就能直接碰在一起。
阿呆鸟:“……”
阿呆鸟:“…?”
“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