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有晏几道这样的儿子,也算是晏殊的福气了。
因此,两人都没有发现,在苏景先的错题本中间,掉落下来了一张薄薄的纸片,上面记录的东西也正是苏景先做过的一道错题。
他们走后不久,有一个眼熟的人,就是在分班考试的时候,哭着让苏景先不要欺负晏几道的人,悄悄地进入了这空无一人的教室。
坐在了原本晏几道的位置上,只是坐同一个位置,就高兴地手舞足蹈,看起来像是个痴迷晏几道的变态。
凑近了还能看出来他在喃喃自语,并且清晰地听到。
“蹭蹭学神的仙气,希望我下次考试能够发挥更加出色。”
原来不是一个变态,而是单纯的沉迷学习无法自拔。
当然,就算是这样,他的行为还是有够奇怪的。
正在他全身心沉浸的时候,被他看到了地上的一张小纸条,
纸条上是一道数学题,上面用一般人难以理解的公式计算者一个坐标系中椭圆图案的面积。
如果是旁人或许看不懂,但是这位变态,准确来说,这位崔晟豪,他正好是看得懂的一员。
这人成绩也不错,但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地方,悄悄地崇拜着一位青云学社的数学天才。
这位天才的做题习惯,正是用一些一般人看不懂的“公式”来计算,和这张小纸条一模一样!
是谁,是晏几道吗?他也喜欢那位数学天才,所以在用和那位一样的习惯?在做同样的题目?
一想到自己和晏几道,和天才有一个爱好,这位崔晟豪就更激动了。
他悄悄地拿着这张纸跑掉了,就像是他来一样,悄无声息。
另一边,已经走到大相国寺的两位,真的在询问人能不能摆摊,不过……
“原来还需要提前办理摊位证明。”苏景先看着人来人往,感觉自己的伟大事业不得不提前谢幕了。
晏几道很淡定,“不如学习去吧。”
“走啊,去我家的酒楼。”苏景先主打一个代人体验自家的洗浴中心。
他们俩一走到苏家酒楼,就迎面和两人撞上,“哎?是你啊。”
“我和介甫还在想,走之前和你告别呢,没想到虽然没在你家酒楼问出来,但是你自己来了啊?”
正是王安石和曾巩。
“你们要回去了吗?”苏景先好奇,他更好奇王安石究竟有没有拜师欧阳修。
或许是他的目光太过热切,曾巩了然一笑,然后拉着人又转头上了包间,倒也没开洗浴,纯开了一间为了吃饭说话。
“之前拜访欧阳公,说是有人向他推荐了我们,当时我们还以为是在大相国寺帮着处理这件事被欧阳公看到了,现在……是你吗?”
王安石被这么一说,也是有些意动。
“啊?我是说了一句哎,不过我说得是王安石?当时沐浴的时候,不是王安石说有问题要问吗,我就提了一下。”苏景先挠头,这时候突然有点不好意思了,看着曾巩。
“果然是你!”曾巩倒是一点也不介意,不过小孩看上去有点内疚,他粲然一笑,“哎呀,小孩放心好了,虽然你没提,但我靠自己的才华,也被欧阳公看上啦!”
“那……”怎么还要回去?不留在欧阳修身边学习吗?
苏景先目光里满是困惑。
“害,我也想留下啊,但是我们的介甫兄,跟欧公承诺了,要在下场考出个名次来,再拜欧公为师,绝不给欧公丢脸。”
曾巩看着王安石。
王安石淡定点头,“没有考出来个结果的话,收我们这样的徒弟,对欧公是一种拖累。”
越看苏景先越觉得,王安石简直是范仲淹的翻版,两个人都很认真。
对此苏景先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安利了一下他们的《学霸笔记》。
“可以留一个地址给我哦,等开始出版售卖了,给你们寄出去一份。”
“哎?你都开始编书了?”曾巩震惊。
苏景先也没好意思说自己早就在青云学社挂名好多年,编书也编了好多年了,有点自吹自擂的嫌疑。
他把在自己旁边没说话的晏几道推了出来,“看,主力成员是这位,晏几道,晏殊晏公的神童儿子。”
晏几道无所谓,他只把面前的菜单又拿了起来,库库又点了几个菜。
“真是英雄出少年。”曾巩看着面前的两个小孩,突然间有了强烈的学习的冲动。
“介甫,你上次看的书是从哪里拿的,我也要看!”
于是又变成了轰轰烈烈的学习过程?
=甚至晏几道展露了自己的极高的悟性,当然,比悟性更恐怖的还是,这些书他已经看完了。
“真是恐怖啊,你们这些天才。”曾巩自己也被称为天才,说完之后又迅速改口,“真恐怖啊,你们这些努力的怪物!”
苏景先安然接受,他上辈子想要努力都没有渠道,刷题都买不起几本练习册的程度,只能在有限的渠道中付出更多的精力。
现在有条件努力,那自然是要努力的!
苏家酒楼散场之后,苏景先原本以为自己的生活就要回归到正常的,去宫里上课,在太学上课,每天学习的状态中去。
只是没想到,他安安静静地学习,但是麻烦事真的会自己找上门来。
大概是已经过去了两三个月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