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要在《国子监报》上刊登这种消息的?”徐熙岸看高淳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傻子,“你看这消息在报纸上占的篇幅也不多,就应该知道,这都不是人家苏景先主要要报道的。”
“最大的篇幅是那个太学的娱乐赛事,这个我们国子监也经常有诗会,我想应该差不多的。”
徐熙岸一边翻看着《太学报》,一边对应着看看自己能不能找到相似的题材来报道。
“我们模仿他们来?这是要干什么?到时候《国子监报》卖得更多,吸引来更多的学生,证明我们国子监更厉害?”高淳不理解。
“自然是在质量上打败这个《太学报》,他是娱乐方向,我们就专攻学习,书院的专属报纸,竟然没有学习的部分,这只能说明太学师资力量不足嘛。”
徐熙岸一边说师资力量,一边都能想到了,自己的《国子监报》,在办成之后,上面宣传诗会,介绍国子监或者不在国子监的大儒。
那自己作为这个报纸的幕后之人,定然是能够得到很多一手的消息,而自己这个报纸……
会有很多人为了上报纸,来和他交好。
现在的苏景先,就是以后的他,别人也会只听到他的名字,哪怕他没有官位,也对他恭恭敬敬。
没怎么听懂的高淳,对自家堂哥这个办《国子监报》的想法不怎么看好。
但是不管是咋说,要做一件事,都得有人有钱。
高淳凑到堂哥身边,笑得一脸憨厚。
“哥,给弟弟三十两花花呗,你这个《国子监报》,弟弟一定帮你办!”
他们家都是会给小孩零花钱的,特别是在国子监读书,里面同龄人多,这个年纪的小朋友,也不当家,不知道钱难赚,但是呢,只要在外面交友,就代表了家族的脸面,所以钱也是只往多处给,不往少了给。
“你真没赌博?”徐熙岸还是担心自己这个愚蠢的弟弟染上了赌瘾,他那姑姑姑父就这么一个儿子,宠溺得很,给钱从不吝啬,堂弟请客吃饭的次数也多,大手大脚的一直没有和他借过钱。
现在这……
“真没有,堂哥你还不放心我?我们家里赌博可是要砍手的。”高淳想到就有点后怕。
他听说在赌坊赌博没钱还也会被人砍手,但是他们家里更好,只要去赌坊玩,被查到了就会被砍手。
他虽然知道自己是个混日子的纨绔,家里也没指望他有什么大出息,但是他也知道,左右都会被砍手,那这条路就绝对不能碰。
只不过……
高淳花钱有些捉襟见肘,是他在外面养了一个漂亮女孩。
前些时候养的,在一桥上英雄救美了一个卖身给父亲治病的小妞,小妞的老父亲是他带着人帮着送进医馆的。
而后那女子又给他送东西,一来二去的,两个人就好上了,现在背着家里,高淳和人家私定了终身。
现在姑娘说自己有了身孕,高淳不舍得自家孩子受苦,就把这个月的零花钱和自己这么些年攒的私房钱,一共两千两白银,都给了女孩。
现在可不就是捉襟见肘了嘛?
离着下个月家里发他零花钱的时候还远着呢,只好和堂哥借一点救救急。
高淳拿到钱之后,也没就跑,很是努力地发挥自己空空如也的大脑,和堂哥一起商量这《国子监报》应该有哪些内容,又可以邀请谁来一起办这个报纸。
两人商量到深夜,才各自回房间睡下。
五天之后,国子监的《国子监报》报社正式成立的消息也传到了太学。
“为什么叫做报社?”苏景先还以为这个是很久之后才会有的名次。
陆少阳无语,“我们《太学报》社团的名字啊?可能是传出去之后,就变成了太学报社吧,他们用报社我也不觉得很奇怪。”
我觉得很奇怪啊。
苏景先瞳孔震惊,但是又不能和人说自己为什么觉得震惊,感觉像是一口鱼刺卡在了喉咙口,说话真的是怪让人难受的。
“他们报社开了和我们有关系嘛?怎么还特地来找我?”苏景先看着陆少阳,也没看几秒,又低头去种地。
虽然滴灌的东西已经发了一套给自己师父,但是苏景先依旧在继续研究,万一不好用?
原本是竹管,现在也在想能不能改成别的,但是这东西确实难换,所以用木头一面浸泡水来“滴漏”这样的办法苏景先都在想了。
陆少阳没想到苏景先是真不把别人当回事啊,太傲慢了。
“人家也很厉害的,据说办的人是国子监的第一。”不过陆少阳本人也是这么傲慢的人,他自以为自己的《太学报》已经很厉害了,不是随便来个人就能办得比他还好的。
苏景先有他来打理《太学报》,就有傲慢的底气!
“我这次是想申请带队去揭露一个骗局的。”陆少阳的表情严肃。
“骗局?什么骗局?”苏景先又站起了身。
校园诈骗?原来北宋时期就有这种事情。
“有一位同学向我们报道,有一伙团体控制了一批女孩子,在汴京各处流窜作案,诈骗学生们的钱财。”
陆少阳一边说一边拿出来了一本本子,他也已经和以前大不相同了,现在配备了专门的记录本,看上去专业了不少。
“嗯?”苏景先眼睛都瞪大了,他是真没想到。